内容提要：中国人权研究会、中共吉林省委宣传部主办，吉林大学人权研究中心等承办的“新中国人权70年：道路、实践与理论”研讨会于2019年5月9日在吉林大学举办。来自国家机关、高校和研究机构等的100余位相关领导和专家学者参加研讨会。研讨会围绕新中国成立70年来人权事业的发展历程及历史经验、人权实践和人权理论、人权外交与中国国际人权话语权的提升等议题，展开了深入探讨。此次研讨会的召开有助于进一步认识新中国的人权发展进程，凝聚人权共识，促进人权理论研究的守正创新。

　　关键词：新中国　人权道路　人权实践　人权理论　会议综述

　　2019年5月9日，由中国人权研究会、中共吉林省委宣传部主办，吉林大学人权研究中心、吉林大学法学院、吉林大学理论法学研究中心承办的“新中国人权70年：道路、实践与理论”研讨会在吉林大学举行。来自国家机关、高校和研究机构等的100余位相关领导和专家学者出席了此次会议。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国人权研究会会长向巴平措，吉林省委常委、宣传部长王晓萍，吉林大学党委书记、人权研究中心主任杨振斌等在开幕式上致辞。

　　向巴平措在致辞中介绍了中国人权事业发展和国际交流合作的历史脉络、现实成就，对人权研究工作提出了希望。他指出，人权研究要以习近平总书记对人权的重要论述为指导；人权研究要有历史大格局，立足中华文明、植根中国历史，在连续的历史时空里研究中国的人权理论和实践；人权研究要有理论大思考，在既有研究的基础上重视新的探索，开阔思维，从多学科的角度推动人权研究，建立中国人权的学术体系、科学体系，提升话语权；人权研究要有全球的大视野，面对当下中国等发展中国家人权话语的边缘化问题，要坚持文明开放包容、交流互鉴，要登高望远，增强理论自信。作为新时代的人权研究者，要立于时代的潮头，坚持理论创新，做出更大贡献。

　　一、新中国人权70 年：美好梦想与伟大征程

　　会议研讨的第一个议题是“新中国人权70 年：美好梦想与伟大征程”，由中国人权研究会副会长、外交部前大使沈永祥主持。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全国人大监察和司法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人权研究会副会长徐显明，中国人权研究会副会长、中共中央党校原副校长李君如，中国法学会党组成员、学术委员会主任、吉林大学哲学社会科学资深教授张文显，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李步云，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刘海年先后发言。

　　徐显明考察了70年前中国的人权起点，提出了当时中国人权面临着贫困、疾病、愚昧、战乱、离散的“五座大山”；70年后，中国人民成功地移除了这五座大山，在五个领域都取得了历史性进步，走出了有自己特色的人权道路。李步云强调，我们对于人权的观念的认识曾经存在着误解，对于什么是人权、什么人享受人权有着不同的看法，走了很多弯路，但中国并不是不讲人权，而是强调保护多数人的人权，与西方有区别。

　　李君如认为新中国70年来在人权领域迈出了历史性的三大步，取得了历史性的成就：新中国的成立实现了第一次人权大解放、大飞跃；中国人民为富起来而奋斗，在改革开放中实现了第二次人权大飞跃；新时代开启了第三次人权大解放、大飞跃。中国共产党领导和中国人权发展相统一，是最根本的人权经验。刘海年指出，在毛泽东同志等第一代领导人的带领下新中国实现国家与民族独立，这是中国人民获得的最大最重要的人权；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集体带领中国进行改革开放，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发展开辟了新道路；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领导集体实现了人权进一步解放，也推动了人权理论建设；以胡锦涛同志为核心的领导集体将人权和法治明确为治国理政的重要原则，提出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与和谐社会、和谐世界的主张；十八大后，习近平同志创立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提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我们的奋斗目标，提出“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有力地推动了人权事业的进步。

　　张文显通过对人权理论和实践的剖析，提出了有关人权法理的六个理论命题：社会主要矛盾深刻变化催生新时代的人权法理；人民日益增长的人权要求和人权事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是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在人权领域的突出表现；美好生活权引领新一代人权；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的有机统一，是新时代发展权的科学内涵；人权全球化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题中之意；从人权信念到人权法理，是中国人权话语体系建构的时代逻辑。

　　二、新中国人权70 年：成就展示与多维观察

　　会议研讨的第二个议题是“新中国人权70 年：成就展示与多维观察”，由西南政法大学人权研究院执行院长张永和教授主持。

　　国务院扶贫办政策法规司副司长李富君认为，生存权和消除贫困的重要性与党和国家的高度重视决定了人权事业的发展的具体层面；中国的脱贫攻坚不仅要解决国内任务目标，也将继续为世界人权事业做出贡献。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宣传司副司长米锋从中国特色医疗卫生制度成为发展中国家典范、中国医学发展造福世界人民健康、中国积极参与全球卫生治理三个方面介绍了中国向全球卫生事业贡献的中国力量。最高人民法院研究室副巡视员、高级法官李晓介绍了中国人权事业实质性进步在司法系统的体现。联合国经社文权利委员会委员、外交部前大使陈士球指出，人权外交是习近平外交思想的应有之意，中国社会主义人权外交久经考验，在新时代开创了引导全球人权治理的新局面，对全世界都起到了典范作用。

　　上海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资深教授、凯原法学院学术委员会主席郑成良从理论法学的角度分析了中国人权理论发展的三个阶段，认为现代人权观中，天赋人权理论更适合解释人权的应然性问题，“天”并无宗教含义，而是指“与生俱来”。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副院长林维从刑法学的角度提出了我国人权保护的成就：刑法保护法益的范围日益扩大，权利保障功能更加完善；废除类推制度，确立罪刑法定原则；努力限制和减少和慎用死刑；刑罚结构更加宽缓，刑法人道化进一步得到加强；刑法分则体现反对酷刑、保障人权之法治理念；对社会特殊群体的人权保护。中国社会科学院国际法研究所研究员、国际人权法研究室主任孙世彦从联合国人权特别程序中无中国籍的承担人的问题切入，认为迄今没有中国人担任联合国人权特别程序的任务承担人，主要原因不在于中国籍，而更多的是因为中国籍申请者自身的条件不足，因此要重视人才培养。

　　吉林大学哲学社会学院副院长、人权研究中心教授王庆丰从多个哲学命题考察了人权，指出人是价值主体而非工具，人权问题的实质是把人当成目的，尊严是权利和义务的统一体，是私人生活领域自由的目标和公共生活领域的正义目标的统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平学教席、南京大学和平学研究所所长刘成指出，和平之路包括了理解、容忍、接受、珍视和参与的多层次递进，而人权是和平学研究的重要一环，应予以重视。吉林大学经济学院、人权研究中心教授王达从经济学角度分析了中国人权事业的进步，以详尽的数据和图表介绍了中国的生存权和发展权状况、扶贫减排情况、基尼系数、不同国家贫困率变化和性别歧视情况对比，介绍了中国民众对人权的不同问题的认识。

　　三、新中国人权70 年：实践发展与理论探索

　　会议研讨的第三个议题是“新中国人权70 年：实践发展与理论探索”，下设四个单元，由四川大学人权研究中心主任周伟教授主持。

　　(一)第一单元：各项人权的发展和理论创新的进路

　　本单元中，文化和旅游部全国公共文化发展中心副主任陈胜利、吉林大学哲学社会学院贾玉娇教授、河海大学法学院杨春福教授、中国人权研究会常务理事张国斌、中国政法大学人权研究院刘小楠教授、吉林大学行政学院副院长许玉镇教授、吉林大学行政学院于君博教授先后发言。

　　从人权具体类别和领域出发，陈胜利以“加快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文化权利”为题，从四个方面对此进行了介绍：高度重视保障人民群众的文化权利；建立健全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机制；促进供需对接提升服务品质；实施文化惠民工程推进公共服务与现代科技的有机融合。贾玉娇对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反贫困成就进行了回顾，对改革开放40年的反贫困历程进行了梳理，展望了反贫困的未来趋向。杨春福从人权理论创新的动力、原则、要求、方法、保障等维度，分析了新时代中国特色人权理论创新需要的逻辑机理。张国斌从外交的角度阐述了人权议题的含义，强调人权外交工作十分重要，应当加强国际交流合作，通过外交方面的努力，尤其是民间智库、民间团体的往来，促进人权发展共同体的构建。

　　在平等与非歧视方面，刘小楠介绍了我国在消除歧视领域所取得的成就以及相关机制、法律制度建设，同时阐述了我国持续探索促进平等、消除歧视的机制和措施，尤其在性别平等的保障方面取得诸多进展。李子瑾梳理了新中国禁止歧视理念的发展，介绍了新中国禁止歧视理念、制度和实践的未来发展趋势。

　　从行政学和政府治理的角度，许玉镇谈到了行政决策者的责任问题与人权保障的密切关系，剖析了地方政府决策出现的懒政决策避责行为形式及其原因。于君博从欧盟与我国的实践案例出发，探讨了数字政府治理与公民政治参与权利的关系，并通过大数据分析揭示了数字治理对政治参与的影响程度、政治参与可能面临的陷阱和挑战。

　　(二)第二单元：中国人权法治化保障的实践与理论

　　本单元中，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研究室二处副处长王洪宇，司法部普法与依法治理局处长胡振毅，吉林大学法学院、人权研究中心闵春雷教授，吉林大学法学院副院长、人权研究中心教授曹险峰，广州大学人权研究院执行院长陈佑武教授先后发言。

　　在人权法治实践进展的方面，王洪宇指出，我国公民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的权利已在法律上得到确认和保障；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对人权保障立法的加强与完善主要体现在生存权和发展权，经济、社会和文化权利，政治权利和公民权利，人权司法保障制度，妇女、儿童、老人、残疾人权益保护等方面。胡振毅指出，全民普法应突出学习宣传宪法，深入学习宣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系；推进“谁执法谁普法”普法责任制贯彻落实；做好重点对象的法治宣传教育；创新法治宣传教育方式方法。

　　在人权法治理论探究方面，闵春雷指出，刑事诉讼法的本质决定了对被追诉人的人权保障是刑事诉讼法的永恒主题，即避免公权力的滥用以及对每个公民的人权保障，我国刑事诉讼法越来越注重对人权的尊重和保护。曹险峰以民法典草案中对人格权的规定和中国人格权保护的三种类型为切入点，指出人格权是人权的重要方面，随着民法典的通过，人权保护也将走向新的高度。陈佑武回顾了人权法治保障历程，对中国人权法治保障进行了阶段划分，并指出加强人权法治保障将引领新中国未来人权事业与法治事业的发展走向。

　　(三)第三单元：特定群体人权及新型权利保障

　　本单元中，昆明理工大学黎尔平教授，中国政法大学、外交学院人权研究中心李红勃教授，全国妇联联络部处长张迪，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政治和法律教研部张晓玲教授，国资委原纪委副书记、监察局长、中国电信原纪检组长邵春保，西北大学法学院王秀梅教授先后发言。

　　黎尔平介绍了小活佛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与接受宗教教育的兼容性问题，认为小活佛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具有法律基础，与藏传佛教的传承并不冲突，且有助于弘扬少数民族宗教文化。李红勃认为，面对环境人权问题，中国始终努力推动中国的环境保护事业，中华传统文化中“天人合一”与“家本位”与环境权高度契合；应当发挥优势，通过环境权推进人类环境命运共同体。

　　在妇女人权方面，张迪认为，新中国成立70年以来妇女权利保障的法律制度不断完善，妇女人权事业稳步发展，各类行动计划和专项计划积极实施，而妇女人权保障仍有提高的空间。张晓玲分析了新中国70年以来中国妇女权利保障体现的成就和挑战，认为进一步推进妇女参政权水平是我们面临的一个重要任务。

　　在网络空间人权方面，邵春保分析了我国网络人权的发展，指出面对现实世界和数字世界交汇融合，网络人权事业与网络建设发展相适应，特点鲜明，亮点闪烁，前景广阔。王秀梅介绍了网络空间人权保护的规则和各国实践中最受关注的网络空间人权问题及其主要争议点。

　　(四)第四单元：新中国70年人权道路的理论阐释

　　本单元中，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国际战略研究院教授李云龙，东北财经大学人权研究与教育中心原执行主任、教授鲜开林，南开大学人权研究中心副主任、法学院副教授唐颖侠先后发言。

　　李云龙教授指出，当代中国人权发展的基本特征是以社会主义为底色，历史前提是新中国塑造的全新平等观念，且非常注重经济社会权利的保障。鲜开林指出，人对幸福生活的追求和具体的人权实践相结合时，前者就从应然人权转化为实然人权，真正的幸福应当能够真正惠及到人民。唐颖侠从思想解放、法治保障、政策保障、实有权利大幅提升等层面介绍了新中国成立70年的人权成就及经验。

　　四、新中国人权70 年：外交表达与中国话语

　　会议研讨的第四个专题是“新中国人权70 年：外交表达与中国话语”，下设三个单元，由复旦大学人权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法学院副教授陆志安主持。

　　(一)第一单元：中国特色人权外交及国际人权话语权提升

　　本单元中，外交部国际司一秘李怡，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罗艳华教授，新华社总编室副主任倪四义，南开大学人权研究中心主任、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常健教授先后发言。

　　在中国人权外交的理念探索方面，李怡介绍了有关国际人权交流合作的情况，指出当前人权赤字严重，要实现人权依旧任重道远，应加强人权理论建设，不断发展中国人权观，提升国际合作和安全，保护国际公平正义，在发展中促进和保护人权，强调生存权和发展权。罗艳华认为，中国对国际人权体系的贡献主要体现在国际人权规则与机制的创设、国际人权话语体系的纳入、为发展中国家在人权领域的交流与合作搭建高端平台。

　　在中国人权的国际话语权争夺方面，倪四义认为，话语权的提升源自国家实力的整体提升、国际社会对中国道路和中国理念的广泛认同、中国人权话语体系构建和有效对外传播，因此要做好人权发展过程中的舆论和媒体工作。常健总结、归纳了中国人权倡导对国际社会产生的影响，并且根据国别对中国人权倡导的接受和反对主体进行了类型化分析。

　　(二)第二单元：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和“一带一路”的人权意蕴

　　本单元中，武汉大学人权研究院秘书长、法学院徐亚文教授，西南政法大学人权研究院副院长孟庆涛副教授，云南大学法学院人权法研究中心主任刘红春副教授先后发言。

　　徐亚文认为，政府应制定并执行相关法律与政策、工作指引、工商业与人权行动计划，建立监管体系；企业应把尊重人权原则纳入公司治理，主动发布人权履责报告，加强对话与合作。孟庆涛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打破了传统西方范式的理论框架，打破了帝国主义普世性理念的运作逻辑，倡导了共商、共享、共建的原则。刘红春以英国非政府机构HPA(前称UKaid)和云南省瑞丽市妇女儿童发展中心的实际运作为例，介绍了人道主义援助的具体情况，并指出这些对更好地进行人道主义援助有借鉴意义。

　　(三)第三单元：中外人权发展的比较与互鉴

　　本单元中，中国日报社评论部评论员、高级编辑朱渊，西南政法大学人权研究院副院长朱颖副教授，四川大学国际关系学院、中国西部边疆安全与发展协同创新中心王隆文副研究员先后发言。

　　朱渊认为，美国民众持枪的法律基础已经不再牢固，而枪支背后的利益问题造成管理困难，最终损害了美国公民的安全和利益。朱颖从人道主义的中国路径、西方人道主义的价值系统、人权的普遍性等角度分析和对比了人道主义的中西路径。

　　五、会议总结

　　会议闭幕式由吉林大学法学院党委书记周春国主持。吉林大学人权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法学院副院长何志鹏教授作学术总结。他指出，人权研究要重视理论，理论应当是一种系统化的解释，“解释”意味着理论是主观性的话语表述，“系统化”意味着理论需要环环相扣的论证。理论研讨应做到更加体系化、细致化。理论探索要寻求创新，要有新的突破口，从新的角度、方向研究问题往往能令人耳目一新，获得新的启发，并可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发展出新的成果。

　　中国人权研究会秘书长鲁广锦作会议总结。他归纳了对会议的四点印象：首先是参与积极，此次会议的参与人数和收录的论文数量都创下了历史之最；其次是议题广泛，包括传统领域和新兴领域；其三是守正创新，能基于正确的人权观和人权立场看待中国和世界的人权问题，有利于扩大中国话语的国际影响；其四是筹备扎实，吉林大学承办方的努力让人印象深刻。他对人权研究提出了四点建议：第一，人权研究方兴未艾，近30年来人权研究不断攀登、积累，凝聚共识，才有今天的理论研究成果、人才阵地；第二，人权研究任重道远，仍有很多工作要做，应当有任重道远的精神和责任感；第三，人权研究应注重话语权，要注意借鉴不同途径、在不同场合积极表达人权的中国声音；第四，人权研究可大有作为，中国人权事业进步需要研究者贡献力量，中国人权研究会也会进一步支持中国人权事业和人权理论研究的发展。

　　（魏晓旭，吉林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

Abstract: The Seminar on“70 years of the PRC's Human Rights：Road，Practice and Theory”，sponsored by the China Society for Human Rights Studies and the Publicity Department of the CPC Jilin Provincial Committee and organized by Human Rights Research Center of Jilin University，was held at Jilin University on May 9，2019.More than 100 leaders，experts and scholars from state organs，universities and research institutions attended the seminar.The seminar focused on the development and historical experience of the cause of human rights in the 70 years since the founding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human rights practices and theories，and the promotion of human rights diplomacy and China's right to speak on international human rights.The seminar is conducive to further understanding of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human rights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building consensus on human rights，and promoting the integrity and innovation of theoretical research on human rights.

　　(责任编辑刘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