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健康的环境是实现人类尊严的基本条件和标准。数百年来，全人类为在清洁、健康和可持续的环境中实现有尊严和福祉的生活而不息地奋斗着。时至今日，环境权利已成为一项被普遍承认的人权。1972年《联合国人类环境宣言》首次对环境权作出权威定性；2022年7月，联合国大会以161票赞成、8票弃权的结果通过了一项关于环境健康的历史性决议，宣布享有清洁、健康和可持续的环境是一项普遍人权。

夏尔巴人：命运安排的“珠峰清道夫”

环保志愿者们将分类垃圾装入卡车。摘自央广网，中新社记者 何蓬磊 摄

1953 年人类首次登顶最高处后，珠穆朗玛峰上大量的人类活动也带来了一系列的环境问题。每年登山季都会有700 至800 人尝试登顶珠穆朗玛峰。每个登山者在登顶前都会在山上停留数周时间，在此期间，平均每个人会产生大约8公斤的垃圾，而这些垃圾大部分都留在了山上。常年累计的数以吨计的垃圾破坏着珠穆朗玛峰的自然环境，并对居住在珠穆朗玛峰附近的人们构成严重的健康威胁。
在中国和尼泊尔交界的喜马拉雅两侧，夏尔巴人既是天赋异禀的登山者，也是命运安排的清道夫。山上恶劣的环境和气候使扮演“高山医生”的夏尔巴人面临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挑战。然而，就算是夏尔巴人冒着生命的危险清理垃圾，他们的付出相较于珠穆朗玛峰上堆积的垃圾仍是杯水车薪，珠穆朗玛峰上的垃圾仍然在成倍增长，在最靠近珠穆朗玛峰顶端的“死亡地带”，那些陈积多年的垃圾纹丝未动。

珠峰治理：全方位的环保行动

在珠穆朗玛峰的北侧，一场法治导向、政府统筹、社会参与、国际合作的全方位环保行动由此展开。1994 年，中国政府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自然区保护条例》，将自然保护区分为核心区、缓冲区和实验区。2006 年，西藏自治区颁布了《西藏自治区登山条例》，通过许可证制度对登山活动进行管理，将生态环境保护措施作为获得登山活动许可的必要条件之一。为了优化对珠穆朗玛峰的保护，2018 年，经国务院批准，保护区进行了重新调整。这一调整有效地控制了登山者的人数，如果想要去到海拔5200 米的“珠峰大本营”，或者继续往海拔更高的地方攀登，登山者必须申请并满足相应条件。在这些规划之下，一些变化在珠穆朗玛峰上悄然发生。2017 年，国家电网接入了珠峰大本营，一种更为低碳清洁的用电方式扎根在雪山深处。2019 年，收集桶里套上垃圾袋以进行排泄物收集的简易环保厕所在海拔7028 米的地方出现了。在此之后，垃圾转运车、污水处理车、为登山队配置的移动马桶也越来越多。它们负责收集珠穆朗玛峰上的垃圾、污水、排泄物，再转运至低海拔地区进行科学处理。分类处理垃圾在珠峰大本营成为了一种常态化的工作。环卫工人，社会组织和个人成为治理珠穆朗玛峰的有力推动者。他们所做的不只是清理垃圾和提供资金，更是通过教育与培训来树立人们的环保观念，营造保护珠穆朗玛峰的氛围与文化。多样的宣传和教育活动不仅让游客、登山者意识到珠穆朗玛峰需要被保护，更引导他们了解、承认并承担守护珠穆朗玛峰的责任与义务。

珠穆朗玛峰的环境治理行动，也将山脉两侧的政府、社会和个人联系在一起，一种紧密而深入的伙伴关系在喜马拉雅山脉间形成。在这里，治理成为一种有效、合法和可持续的行动，干净、清洁和充满活力的珠穆朗玛峰正在从承诺变为现实。

人鹤相守：自然与人类和谐共生

雅鲁藏布江流域海拔2500至5000米的沼泽地、湖泊及河滩是黑颈鹤的栖息地。“冲冲”是藏语里黑颈鹤的名字。在藏语地区，有这样一句俗语“冲冲飞走，湿地干掉”。过去由于气候恶劣、沙尘不断、湿地枯竭，黑颈鹤面临严重的生存危机。恢复雅鲁藏布江流域的生态环境是解决黑颈鹤濒危的关键。2013 年，在雅鲁藏布江北岸，植树造林开始兴起。为了维护林木草场，护林员这样的生态公益岗位应运而生。护林员将守护家园、保护动物和赋权赋能结合在一起，承担起为黑颈鹤寻找家、筑起家和维护家的责任。家、动物和人在这里相守相融，和谐共生。

在雅鲁藏布江河谷以南的定结县，这个夏尔巴人和黑颈鹤共同生活的地方，公路的开通让夏尔巴人生活的边陲小镇——陈塘镇重新与世界联结。特产店、旅店、藏鸡养殖合作社，崭新的商业模式给夏尔巴人带去了进步与发展，同时也是夏尔巴人向多年来通过贸易形成的人与人间传统交往方式的回归。夏尔巴人在故土上传承祖辈的生活方式，又迎来了更为丰富、富足的新生活。

从陈塘镇的公路驶出，沿着嘎定线向北是黑颈鹤栖息的定结湿地。2020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将黑颈鹤从“易危”等级降为“近危”，摘掉其“受威胁物种”的帽子。2022年4月，在日喀则市境内越冬的黑颈鹤成鸟数超8400只，比2003 年成立黑颈鹤自然保护区初期数量增长了3000多只。

黑颈鹤的回归意味着夏尔巴人耕种的环境也变好了，人们也成为了黑颈鹤的老朋友。冬季，在这里生活的人们结束了一年的田间劳作，老朋友“冲冲”也快要回来了，他们会在田间散落一些成熟的青稞、麦子碎粒和种子。在他们眼中，或许这就是人与鹤相互守护的方式。

人类的活动曾经给雪域高原带来气候恶化、污染、生物多样性丧失的三重危机。但同时，通过不断了解雪域高原和反思自身行为，人们也不断地意识到“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从征服伤害到治理保护再到相守共生，人类在与大自然合作这条进路中，在雪域高原上携手共建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丽世界。珠峰的环境治理，是中国为保障环境权利所做努力的集中体现，但绝非孤例。新时代以来，中国切实保护了公民环境权利，肩负起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责任担当。

完整故事详见《新时代中国人权故事》第十六章《为了雪域高原上的美丽世界》